“通武门”继续发酵，第二个告密者浮出水面，民主党在弹劾特朗普方面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当然，白宫并没有恐慌。特朗普发表声明不配合众议院的弹劾调查，白宫给佩洛西发了一封信。结果，僵局已经形成。如果众议院要进行弹劾调查，需要相关人员的配合。白宫的声明也堵住了漏洞，球被踢给了佩洛西。如果众议院全体会议进行表决，否则弹劾调查将成为一场口水战。

特朗普上台以来，对他的弹劾从未停止。对“全俄罗斯”的调查于今年结束。特别检察官穆勒的报告显示，没有证据表明特朗普是全俄罗斯的。现在有新消息称，穆勒在被任命为特别检察官之前，曾前往白宫面试联邦调查局局长的职位。特朗普似乎对穆勒不满意。后来，穆勒成为调查“俄罗斯通行证”的特别检察官。现在美国媒体也在怀疑穆勒是否会作弊。也许穆勒将来也会在弹劾特朗普的政治游戏中扮演重要角色。

在“俄罗斯通”调查后，对特朗普的弹劾也失去了控制，但民主党并没有放弃这种可能性。没收它的原因是特朗普的个人所得税法案等等。然而，这些理由并不构成弹劾调查的理由。毫无疑问，特朗普的个人道德底线足够低，包括一些色情新闻，这在美国社会已经司空见惯。此外，这些事情发生在他成为总统之前。

弹劾的变化发生在有人报道特朗普今年7月25日与乌克兰总统泽兰斯基(Zelenski)通话时，利用军事援助作为谈判筹码，要求乌克兰调查前副总统拜登的儿子。民主党的回应是特朗普为了自己的利益滥用国家权力来压制民主党候选人拜登。结果，众议院多数党领袖佩洛西宣布将对特朗普展开弹劾调查，由相关的众议院委员会进行调查。这里有一个问题。不经众议院正式表决就开始调查合理吗？佩洛西认为这是可能的。

在政治上，如果举行投票，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此外，共和党也敦促进行投票。投票后，即使众议院决定进行弹劾调查，共和党也有权被传唤。弹劾程序和规定在过去20年里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些规定是在共和党占多数时通过的，多数党享有单方面的传票权力。众议院少数党领袖麦卡锡写信给佩洛西，要么搁置弹劾，要么像以前的弹劾一样在众议院正式投票。佩洛西的回答是宪法不需要这样的投票。

可以看出，弹劾特朗普也是佩洛西整合民主党、维护民主党基本地位的策略。佩洛西可以依靠民主党的核心成员进行弹劾。然而，她不愿意让自己的成员进行更艰难的投票，也不允许共和党人分享传票权力。根据法律，众议院可以向政府官员发出传票，要求他们接受调查并配合调查。副总统伯恩斯、国务卿庞贝和特朗普的律师朱利安尼都收到了“传票”。可以看出，这是针对白宫的“围剿”，一些白宫和国务院官员不想参与弹劾。

众议院有数百名成员。白宫呢？总统是唯一的一位，但是“帝国总统”并没有随着尼克松的辞职而结束。相反，白宫有一大群律师。“白宫律师”已经成为媒体报道中的一个高频词。特朗普的律师团队不仅保护总统免受弹劾挑战，还扩大了总统的权力。白宫给佩洛西的长信也是“白宫律师”的杰作。拒绝配合调查至少可以稳定白宫团队，尤其是中高级官员，并停止担忧。特朗普认为弹劾调查只是为了推翻2016年选举的结果，是政治迫害。佩洛西回应说，这封信是错误的，非法掩盖了特朗普政府厚颜无耻地试图迫使外部力量干涉2020年选举。即使白宫不合作，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特朗普滥用权力，违背了他保护和捍卫宪法的承诺。

如果白宫不合作，弹劾调查会继续吗？白宫已经阻止美国驻欧盟大使前来问话，庞贝也没有配合调查。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亚当·希夫(Adam Schiff)表示，相关条款可能会被援引来推进弹劾调查，但谁会裁定白宫官员藐视传票并阻挠调查？法院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美国的三权制衡制度已经启动。弹劾特朗普的政治游戏也给美国政治体系的极限带来压力，并考验其韧性。

民主党人用“丁满”作为弹劾特朗普的有力支持，但问题是，即使特朗普要求乌克兰总统调查拜登的儿子，他也必须被弹劾吗？弹劾总统的理由是“叛国、贿赂或其他严重罪行”。为了证明特朗普滥用权力和违反宪法，必须证明特朗普压制政治对手是“恶意的”。为了证明这一点，拜登的儿子必须被证明是无辜的。乌克兰危机后，拜登的儿子在乌克兰企业工作，月薪数万美元。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是的话，特朗普要求乌克兰进行调查也是为了保护美国的利益吗？总统是最高外交代表，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

在弹劾特朗普的戏剧中，拜登可能是受伤最严重的，而不是特朗普和佩洛西在舞台上表演。拜登现在只能以哑巴的身份吃黄连，他说不出自己有多苦。弹劾特朗普必须证明拜登的儿子是无辜的。当然，弹劾调查还没有到这个阶段。民主党弹劾越近，拜登的总统之路就越坎坷。也许民主党的伊丽莎白·沃伦有点乐在其中。在初选结束前，拜登和特朗普已经火冒三丈。

弹劾特朗普已经成为2020年选举的主题。特朗普和佩洛西，白宫和国会山，民主党和共和党，以及民主党内部的竞争……这是一场无法区分朋友和敌人的混战。当然，联邦法院也将参与其中。顺便说一句，乌克兰和美国的政治已经成为世界政治。在这场混战中，谁赢谁输是矛盾的。特朗普的支持率并没有因为弹劾而降低。相反，白宫认为弹劾是对2016年选举的攻击，特朗普继续扮演“受害者”的角色。民主党议员弹劾的强烈政治性也可能不利于2020年的总统和议会选举。当然，特朗普为了赢得2020年的连任会更加内向，为了迎合自己的铁腕，他会对外界更加强硬，沿着特朗普主义的狭窄道路大步前进。

作者是吉林大学国际关系研究所副所长。

校对:彭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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